【盾冬】直到世界之始
补档orz，在屏蔽的边缘试探.jpg
这对不会再写了因此关注也没有新粮的orz
05
对于怎么养好一只狗Steve没有经验，Bucky也一样。但是从某天傍晚出现的二人一狗绕着环形广场慢跑来看他们应该做的不错。
Puppy对闪光灯的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得知了那个闪光的家伙无害后它甚至爱上了拍照，它是天生的五连拍达人……达狗。
日常的拍照留念花掉他们更多时间。连拍达狗Puppy会在闪光灯第一次亮起的瞬间一跃而起抢光他俩的镜头，之后传真就会把开心得飞起的狗狗照片吐出来，背景是皱着眉捂着头的Steve和被狗狗挡住半个身体的Bucky。他们不得不重新设置，或者干脆抓住Puppy，让它安静地待在Bucky的怀里。照片墙上原本的双人照里开始混入Puppy，这倒是让每天早上说服Bucky相信他们一起住了很久简单不少。
毕竟他会认为动物的感情比人类的可信的杀手本能也站在Puppy一边。
直到Bucky提出需要另一间卧室，理由是对于只记得自己刚刚适应同居生活的他来说，一早醒来发现和自己的房东睡在了一张床上还挺刺激的。
Steve只用了两秒钟就想好怎么回答他。“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Bucky，介于你的特殊情况这也算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他说。
Bucky皱着眉权衡不下时Puppy跑了过来。他俩的名字太相近，Bucky还好，Puppy听到无论他俩谁的名字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这让Steve挺头疼的，除了这一次。小家伙蹲坐在Bucky脚下，尾巴在地毯上扫来扫去，无辜的眼睛向上盯着愁眉不展的主人。
最终，他们各退一步，拆了两张床垫铺在主卧的地板上，算是勉强符合双方的处在视线之内又不在一张床上的共同需要。
Steve不由自主地想到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做过类似的事，他们俩都有一种“睡在地板上就一定会不断聊天”的病，Bucky刚刚搬来的时候他想试试来着，但一直没找到理由开口。
“你想聊聊天吗？我好像失眠了。”躺在床垫上的Steve突然说，虽然他猜这也不是什么好理由。
“如果你想说的话可以说，我会听的。”六秒后Bucky回答。
Steve想了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躺姿，从《回到未来》的系列电影开始讲，讲到第三部如何借用火车穿越时间时Bucky终于打断他：“你是在剧透吗？”
Steve拿被子蒙住头很不客气地笑了好一会，抖动的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们一起看过所以严格来说不算剧透。”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Bucky说。
笑够了的Steve从被子里钻出来，说：“因为你是Bucky。”
“我不记得。”
“我记得。”
Bucky扭过头，Steve看着他的眼睛里映着墨蓝色的光。同样出于某种他也说不上来的理由，他问：“像早上那样提醒我失忆的话，你每天都会和我说一遍吗？”
“每天，但是有一次你自己在几分钟内自行推断出发生了什么，除了失忆机制没说对，那一次真是惊喜。”Steve回答，他突然能清楚地想起所有Bucky让他惊喜的瞬间，所以他说了下去，从避开周末采购的家庭小妙招到Puppy对他俩的差别待遇……
Bucky转过头盯着天花板，安静地听Steve自豪地给他讲所有他让Steve快乐的事，他们的照片墙早就蔓延到天花板上，街道路灯照亮了某张他们的合照，他的瞳孔映出的是和Steve一样的墨蓝色。
Steve说了很多很多，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和夜晚一同归于静谧，依稀能听到客厅里Puppy的呼噜声。
“你不必……”
Steve在黑夜中的呼吸均匀平缓，那张带一点点笑的睡脸，就像……
也许我们以前做过这种事，躺在一起聊到深夜，直到一人先睡过去。Bucky望着他们的照片墙忽然就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他没能说出后半句话，他不想说，突然出现的困意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Steve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睛，他已经习惯在Bucky入睡之后才休息。
“因为我记得，Bucky。”Steve说完这句话向Bucky那边靠了一点，把手伸进对方的被子找到另一只温暖的手掌交握，之后他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闭上眼睛。
第二天等他醒来，还握着Bucky的手，只是触感更像金属。他一动，Bucky也跟着醒转。
相信他的本能。这样想的Steve面对Bucky微笑：“早安，Bucky，猜猜看发生了什么？”
Bucky皱眉，浑身绷紧。毫无疑问他失忆了，他只能记得眼前的人邀他同住所以他来了，但环境的熟悉感觉则表明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些照片，他们已经亲密至此？竟然还养了一只狗……
“我们在一起了？”Bucky看到那张最显眼的照片，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惊悚。
“我们在一起了，所有人都知道，还养了狗。”Steve停顿了一下，笑容带上了一丝得意，提高音量喊道：“Bucky~”
小动物跑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然后一团毛球从虚掩的卧室门外钻进来，看到Bucky后狗狗跳到他左侧的床垫上，靠着他的被子躺倒，露出软软的小肚子。
受某种不归记忆控制的习惯驱使，Bucky试探地伸出右手，在Puppy的肚皮上轻轻拂过，而小家伙像是被他的动作弄痒了，不安分地扭动着。
“……”
他想对Puppy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收回手。他应该认识这个小家伙，尽管今天是第一次见它，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它忠诚的，毫不保留的信任所感动。
“它也叫Bucky？”
“是Puppy，收养它之前我看到它的小碗上印着Puppy就以为那是它的名字，买狗食碗的时候我才发现很多小碗上都印了Puppy。不过现在它是独一无二的Puppy。”
被点名的狗狗打了个滚站起来，冲Steve摇尾巴。
Steve对这样的差别待遇已经很习惯了，他站起来说：“收拾一下准备早饭，我保证会向你解释清楚一切的。”
Puppy能听懂早饭这个词，它用脑袋拱着Bucky的铁胳膊催他起来，Bucky便默认了这样的安排。
早餐桌上没有果酱，Steve想起来哪里应该还藏着一罐的时候Bucky已经吃完开始看自己的的日记。
第118次向Bucky解释他的失忆，说明一切后Steve试探着加了一句：“介意我吻你吗？这习惯我还是改不掉。”
Bucky从素描本里抬起头，表情困惑：“我不知道。”
那就是同意了。Steve伸手越过餐桌覆上Bucky的后脑拉近他，吻他，再毫不意外地发现几乎是立刻，Bucky回吻了他。
如果不是Puppy跑过来磨蹭Bucky的小腿他们应该能再刷新一次在摄像头前接吻的时长纪录。Bucky推开他蹲下身给狗狗抓痒时Steve抱怨了一句他在家里受到的双重差别待遇，然后突然想到除了打算收养Puppy时买的必需品外似乎没有特意给它买过什么东西。
“带着Puppy出去玩怎么样？”Steve提议。
Puppy打了个滚爬起来冲Steve摇尾巴，Bucky跟着站起来，他想告诉对方那个吻的感觉很好但似乎并没有必要。
“随你安排。”
十分钟后他们便准备妥当，出门直奔宠物店，买下了所有Bucky直觉狗狗会喜欢的玩具。随便找了家允许带宠物的餐厅解决午饭后，他们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用整个下午实验出最好玩的游戏是扔飞盘。因为是三月，天气尚未回暖，公园里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一家人，怎么也拍不成全家的合照。最后Steve灵机一动，牵着Bucky和Puppy找到一处有摄像头的十字路口，在路人好奇的眼光中凹出各种造型。
等他们低调地离开那个街区，Steve的手机收到刚刚由摄像头拍出的图片。
永远处于监视之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回到家传真机旁已经有一摞照片，他们终于有足够的素材完成客卧里的照片墙。所有照片均由Bucky筛选，遇到他觉得难以取舍的部分就去厨房征求Steve的意见，Puppy跟着他卧室厨房两头跑，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Bucky在卧室和它用照片玩接飞盘，Steve叫他们吃饭时卧室里已经变得一团糟，在他说教之前名字相近的两只一起使出了puppy eyes技能，Steve唯有投降认命的份。
晚饭后Bucky在餐桌上写日记，今天要记的事很多他写得很认真。Steve在卧室里打电话，像在和谁争吵，Bucky没有打探Steve隐私的想法便没有刻意去听，写完他的流水账后日记本还剩两页纸，想了一会他决定把自己运用在日记里的密码表写上，这是他的选择，Steve坚持到今日也该有权知道一直以来的付出并不是从未得到一丝回应。
Steve打完电话从卧室里出来问他的日记还需不需要插画，Bucky干脆地回答了不。
他希望当他不在了，Steve翻读他的日记时再发现这个。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知道。
首次被拒绝的Steve低沉了一小会，想再玩一次飞盘游戏的Puppy叼着照片来到餐桌边摇尾巴，Steve没再对小家伙最常用的撒娇伎俩妥协，拉上Bucky抱着它去了浴室，借助丰富的经验教训在被狗狗甩一身水之前躲在了Bucky身后。
直到他们躺到各自的床垫上准备睡觉之前Bucky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接受你的画你生气了所以在报复我吗？”
“没错。”
面对Steve大方的承认，Bucky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努力思考一番后他想到一句应该是安抚的话：“跟你一对的感觉很好。”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Steve笑了，于是放下心来。
Steve开口时Bucky已经睡着了，但他还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他的每一次失控后都会陷入另一种极端的像是让他失控的事物甚至失控本身都不曾发生的状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时间带来的压迫感促使他把赌注压在Bucky的本能上背水一战，甚至还给Tony打了那个毫无用处的电话。
他答应过的，在Bucky不再记得他们同住的日子时就把他送回神盾局，正因为他这样的保证才换来过去几个月的平静生活。
但打那个电话意味着他又失控了。
“他记得我时会相信我，他不记得的话会相信Puppy。”他在电话里如此抗争，看似合理实则破绽百出。
没有人去拆穿他，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交出Bucky。
差不多是半年前，Steve得知Bucky还活着，但已经被九头蛇洗脑变成了可怕的杀手。当他下决心寻找时Natasha为他提供了冬兵的资料。
后来Steve才发现虽然Natasha给他的资料是对的，但是冬兵可能会去的安全屋地址被巧妙地错开。他在全世界掘地三尺寻找Bucky时不会想到，Bucky就在他每次递交任务报告所去的那栋大厦的十二层楼上。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一百米。
发现Bucky的是Stark，冬兵铁臂的核心无论是维修还是技术分析都只能依赖于这位机械天才。
Tony接受了神盾局的求助，签完保密协议后立刻通知了Steve。
Steve穿着他的那身美国队长的制服走进实验室，在Jarvis的指导下完成了解冻，然后就在那里等到Bucky醒转。
复仇者们陆续赶到，但没人打破实验室中的沉默。直到冬兵醒过来，看到站在床头的Steve先狠狠给了他一拳。
被打倒在地的Steve用手肘支撑着坐起来，抬头看向冬兵，而刚刚醒过来的冬兵坐在床上瞪着Steve，周身没有一点杀意。
趁着那两个人进行脑电波交流的时候，Jarvis破解出冬兵的研究资料，Tony敏锐地抓住攻击性降低的部分，即时“翻译”给Steve听：“他对你有点感觉，随便你理解成什么意义上的感觉，进而潜意识里会觉得被你的人抓住等于见到你，所以抓捕没有损失神盾局太多人。不然我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几个精英小队联合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逮到他，还是活的。”
以Tony刻意夸大的音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包括冬兵。众人在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八卦进行眼神交流时Steve从地上爬起来，走回Bucky的床边。
“留在我身边。”Steve伸出手。
Tony发动所有的意志力才忍住不吹口哨，其他人看上去在和他做同样的事。在有人打破沉默之前，两个超级士兵不知何时达成了协议，一前一后从神盾局的大门走了，根据监控他们的目的地是Steve的家。
第二天Steve独自回到神盾局，等他出来时Bucky起码名义上已经拥有和Steve一样的自由。
就是这样伟大的美国队长如今会妄图借助一只小狗来说服别人Bucky能在他身边多留一点时间。
“我觉得队长挺残忍的，就跟着了魔一样非要把事实摊开，哪怕有一天他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顺其自然，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稳定。”通话刚一结束Tony便忍不住对一旁的Banner博士吐槽，Jarvis跟着补了一句：“就固执方面您没有任何立场去批评别人，sir。”
“他在提醒自己……”
“提醒什么？”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Banner博士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些都是他们自己才能解决的事，我们能做的部分只有不断地研究实验，我在考虑一个很极端的疗法。”
沉默蔓延两分钟后Tony才放下手头的东西，转身面对Banner：“到底有多极端？”
“给他洗脑。”
“其实他这人还挺不错的就是不爱理人绝对不是看不起你……”
“所以我才说极端，洗脑后他就不再有记忆，也许就能重新开始积累。”
“也许一点也没有好转，他的下半辈子只能每天面对一片空白的自己。”Tony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也无法对洗脑结果做出任何预测，失败的代价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设想一下六十年不见Bucky的队长和有记忆一片空白的Bucky一直陪着的队长，无论哪个都不该是那个人的结局。
“你想过，等他失忆到接受洗脑的那段时期会怎样吗？”Banner突然问道。
Tony耸肩：“诚实地说我想知道的不得了，但是我还不想后半生都要防着美国队长的追杀。”
“你想知道的绝对不只这一件。”Banner说，“像你那样诚实地说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如何在保留战斗能力的前提下被洗脑，你呢？”
Tony没说话重新捡起手头的活，Jarvis在Banner面前投下一份文档，标题未知，第一行是：
1，James Buchanan Barnes在做梦时会梦些什么？
Bucky被噩梦惊醒的反应只是瞬间睁开眼睛。他躺在地板的床垫，左侧是熟睡的Steve。
Bucky的噩梦里，那个人从悬崖底爬了上来，带着满身的冰雪来到Steve的家，他的短发被凝固的血粘在一起，和冬兵有着同样的脸的那个人。
他会对Steve做出安慰的笑，他对Steve说：“我是Bucky，我回来了。”
冬兵站在那里看着Steve激动得快要流泪，看着Bucky说：“来我这边，Steve，那个人很危险。”看着自己左手铁臂紧握成拳。
Steve转过头看着冬兵，偶然间迎上目光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人的名字是Steve Rogers，这个人认识他，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最后他听见自己说：“去他那边。”
“去他那边，那里很安全。”冬兵听见自己重复这一句，而Steve没有动，只是望着他，却不开口喊他的名字。
冬兵避开他的视线，他不想说那句话，只是他的声音不受控制。
Bucky和冬兵，他们同样的声音一齐重复着“来我这边”，“去他那边”，而Steve在他身边来回看着他和那个人犹豫不前。
“去他那边。”
“来我这边。”
“去他那边。”
“来我这边。
…………
他烦躁地低头，看到自己的右手正死死抓住Steve的手腕，肌肤下的脉搏伴随着他的心脏缓缓跳动在那一瞬间突然清晰可辨。
他听见冬兵重复的那句话变成了一个名字：“Steve”
然后他就醒了。
Steve的手腕正被他铁臂的手掌紧握着，他感觉不到脉搏，尽管它就在离他不过几毫米的地方。
他能分清那是个噩梦而不是记忆的闪回，他，成为冬兵的他从没有叫过Steve的名字。
他还记得，Steve说每晚他都会陷入一种特殊的无法被叫醒的睡眠状态，有时只有几分钟，但他的记忆就是在那时被偷走的。他还记得。
他的铁臂抓着Steve的手腕，同样的Steve的另一只手也在紧抓着他的手腕，右手血流不畅已近麻木，虽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今天Steve处理他身上Puppy的抓伤时告诉他，他的忍耐阈值太高，最好不要忍耐什么。他还记得。
生物钟告诉他现在是11:52，失忆会发生在晚上十点到三点内的随机时间，他还记得。
一股不自然的困意突然袭来，Bucky抽出Steve紧握的手腕狠狠咬住试图保持清醒。
有人希望他这么做，唯独今天不行，那个梦让一切不协调感堆积爆发，今天有什么不同，他看过自己的日记，之前的Steve不像今天这样刻意地营造一种温暖的幸福感，他今天做的更像是为了告别而创造最后的美好回忆。你要做点什么，今天不该是这样。
Steve看上去将要醒转，Bucky没办法控制手上的力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记忆告诉他很多人会临死前恳求上帝，上帝，帮帮我。
上帝并未回应，几小时前的事突然就消失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记忆变成了一张纸，着了火，从一角开始正被烧毁……
在被销毁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么。
那个梦，他叫出Steve的名字才得知是梦，他应该叫一次，那是证据，趁他还记得该怎么做，他应该说一次这个简单的词，他应该，他应该说一次，S——
一个以s开头的单词呼之欲出，一个他必须说出来很重要的单词，是什么？
是什么？
“怎么了Bucky？”Steve睁开眼睛问，他没有睡着，他只是把面对他的选择留给Bucky，手腕上不正常的握力告诉他Bucky做了噩梦。Steve知道，他做过很多噩梦但从不对Steve谈及内容，Steve只能从他的呓语和抓握的动作判断是摔下悬崖还是自己被他杀死。
Bucky还记得他必须要说一个重要的单词，以s开头的，五个字母的单词，该死的到底是什么？！
“没关系Bucky，”Steve往他那里靠近了一点，“我们还活着。”
Bucky在发抖，他在脑中检索所有的S打头的词。其中有些是用红色字体标注的代号任务的人名，他还能分辨出那些是他犯的罪，是错，是会让那个人痛苦的部分。跳过跳过，s开头，五个字母，快快快！
“Bucky，”Steve像过去做的那样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看在他将要面对的事的份上，就让他逃避这一次，“我在这里，我们都还活着。”
Bucky摇头，不是活着，他必须要说出那个词，那是一个人的遗愿，是他真正该给的最后的告别。一个五个字母的单词，S开头，他必须说出来。
Steve放开他，向上移动了一点以后双手环抱让他的脸能贴近自己的胸口。“听着心跳声会让你更容易入睡，我们还活着，还在一起。”
我们还活着。
“Sorry。”他说。
Steve环抱他的手臂收紧，平稳的心跳也乱了。
“Sorry。”他说，那是他最后的告别。
Buck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词，比起模糊不清的记忆，困意更难抵挡。
“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Bucky。”紧抱他的Steve说道，声音哽咽。
过快的心跳通常是说谎的证明，但他的语气，他的感觉，他说的是实话。大脑自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Bucky放任自己被困意侵蚀。
时间到了。Steve眼睛紧闭，
“Sorry。”他说。
Bucky当初从复仇者大厦带回来就再也没戴过的手表，倒计时已经归零。
时间到了。
Tbc
小标题：Sorry
再不更新可能会被认为坑了……_(:з」∠)_
谁来教我分章啊好想全部写完一次性放出来_(:з」∠)_
但是一个三观不正的人怎么写好正正的队长啊在线等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