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茸】D
#草莓茸#
*冷cp警告*
自己产粮自己吃，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了。
*私设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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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患者的皮肤处于饥渴状态，心灵也陷入孤独的困境。对这类人来说身体触碰，哪怕是无意识的接触，也会带来无上的满足。”
福葛合上书页，叹了口气。身边的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后以眼光询问：“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随口说着敷衍的话，打算捡起手头的工作掩饰时却发现已经全部完成了，然后福葛想起来似乎就是因为完成了工作无聊之下才会拿起一本书来看。不过手里这本明明是医学解剖类的书籍，却夹着一张写有奇怪病症的纸，像是从哪一本小说里撕下来的，主人公患上一种名为【皮肤饥渴症】的病的过程。
书是从GIOGIO的书架上拿的，但他是那种非常爱惜书籍的人，不会做出撕书的举动。或许是其他人借书之后无意间夹进去的？
福葛点点头认可了自己的推理，像是米斯达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做出撕下书页做书签却把这件事忘掉最后没看完就还回来的事可能性非常大啊。
“我的工作也都完成了，一起去吃晚餐吧。”乔鲁诺提议。
弗高点点头，站起身收拾书桌上的文件与书籍。
“还有这本也辛苦你了。”乔鲁诺将手中的书递向福葛。
只有指尖的碰触而已，接触到的面积大概还不够一平方厘米，但福葛却感觉到忽然间从胸腔左侧鼓动出的暖流涌向四肢。
只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连眨眼都做不到，在乔鲁诺的视角看来，福葛走过来打翻了他的书，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乔鲁诺问，对福葛的举动感到的不是惊讶也不是冒犯而是好奇。
“啊……失礼了……”像是从梦中惊醒，福葛迅速放开自己的手，退后一步跪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就……是那张纸，我是看过夹在书里的那张纸之后出现了和上面的文字描述相同的症状。”
“哪本书里的纸？”
福葛捡起刚刚掉在地板上的书，他想提醒乔鲁诺小心替身攻击随后又想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替身真正能伤到GIOGIO。
“皮肤饥渴症，也就是说你现在就像患上了这种病，会渴望皮肤的接触？”
福葛点点头，紧接着GIOGIO的手贴上了他的下颚，食指的侧腹，皮肤柔软得如同新生，那只手指略微施力，福葛战栗着把头抬起。
“我看过那页纸但是没有这之类的感觉，大概真的是替身攻击吧。”
福葛盯着乔鲁诺的嘴唇，突然很想用手摸摸它。
被乔鲁诺手指触碰的那一刻福葛的确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愉悦，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愉悦并非是由于替身攻击带来的病症，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是在他亲吻乔鲁诺的手背宣誓效忠的时候。非要找什么借口的话，他只能说之前这种病还在可以抑制的程度之内，看过那张纸之后却突然失控了。
“总之你先起来，这种感觉你还能自己控制住吗？”
“我可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谎言让福葛的心里刺痛了一下。GIOGIO并没有和他相同的感觉，他不想让GIOGIO失望，如果是GIOGIO希望他应该能做到，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些话，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乔鲁诺在讲些什么。
“……我会调查相关的事，工作的事先放一放，你先不要接触别人，我会主动联系你。”
福葛张了张嘴打算说点什么，乔鲁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作为我的亲信，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作为BOSS会非常非常地困扰呢。”
说不清是出自真心的安抚还是习惯性的收拢人心的花言巧语，看着GIOGIO浅笑的侧脸福葛知道自己不会违抗他的话。
总部里的空房间不少，那些本来用于迷惑敌人的属于GIOGIO的房间，无一例外的都是复古的欧式风格，厚重的窗帘与地毯彰显了所有者的神秘尊贵却也毫不留情地向外界释放让人胸闷的压抑感。靠近床的地方有整面墙改装的书架，读书的话应该不会那么无聊但是现在的福葛对书有点阴影。
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放空思绪以忽略皮肤细胞的尖叫。
现在的状况只算得上是“隔离观察”，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因为不明的替身攻击而不得不独自一人，还不算太坏，福葛的印象里有几个人在确定了替身攻击的内容后就莫名消失了。
房间里完全变暗之后福葛知道今天GIOGIO并不会来了，虽然GIOGIO并没有特别交代过他但他想，还是应该保持正常的作息。
这时候的GIOGIO还在为他寻找那张纸的情报。他坚信着。
福葛脱光衣服用被子裹住全身，蜷缩在人工纤维织就的茧中一动不动，似乎有目光在舔舐他的后背，但是躲在单薄被单下的他感到了安全，还有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被单保护着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床底还有地毯的缝隙间似乎有血腥味刺激着福葛的嗅觉，他眨了眨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差别。之后他就放心地陷入了沉眠。
等他醒来，乔鲁诺正坐在他的床脚，福葛惊慌地起身，乔鲁诺摆摆手示意他听着就好。
“我从SPW财团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的确出现过看到纸上的病会出现相同的症状这样的替身使者，只不过那个人在前几年已经不在人世了，说是死之前把作为替身的书撕散了，所以某一张书页因为特殊的环境被保存下来了也不无可能。”乔鲁诺低下头，很是遗憾地说道，“因为【看到文字】而出现的病只能用医学的手段来治愈，可是【皮肤饥渴症】这种是心理上的缺损，我的黄金体验也无能为力。”
“所以其实算不上是很严重的事？”福葛问。
乔鲁诺点头，“我去问了医生，并不是严重的病。只是会患这种病的人通常是因为在儿童特别是婴儿时期没有得到足够的爱抚，看来那张纸的主人是个很寂寞的孩子呢。”
福葛看着GIOGIO，不明白是什么让他突然间发出这样的感慨。
“与其猜测我的想法不如快起床，打起精神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亲信在身边连出个门都很麻烦啊。”乔鲁诺说，手指向浴室的方向。
因为汗水紧贴在皮肤上的被子的触感突然变得难以忍受起来，福葛走进浴室，看到镶嵌在浴室墙壁上的等身镜中赤裸的自己，双手在腰侧抓了太久留下的指印像在那里穿透了什么古老的刑具。
打开花洒的开关，突然从头淋下的冷水让福葛打了个冷战，
缓慢地调整到合适的水温，浴室里因为蒸汽而氤氲一片，福葛抹去镜子上的水雾，身后的紫烟浑浊的眼珠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上次的战斗之后紫烟出现了新的进化，除了有限的胶囊现在连皮肤也能扩散病毒侵染周围的空气，虽然距离很短只有周围的两米但好在是这层有毒的空气并不会消失，相比于用一颗就少一颗的烈性病毒胶囊要实惠得多。
“没事的紫烟，”福葛放松下来转而看向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短暂接触紫烟周围空气并不会对福葛造成伤害，但一段时间之后福葛自己也会吃不消。一段时间的具体数字是一分钟，在发现紫烟进化后不久GIOGIO和他一起测得这样的数据，“完全了解替身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事。”那时候的乔鲁诺这么对他说，身后的黄金体验镇魂歌亦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
异色的空气比意想之中更快地从背后蔓延开来，“因为水蒸气的缘故病毒更容易扩散。”福葛推测，背后的皮肤已经能感觉到灼烧的刺痛，口腔与鼻腔也是，“比以前更加亲水了。”
福葛曾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一种会把人变成怪物的病毒，治愈的方法只有在感染之后重新注射病毒让它们自相残杀。他把这种理论用在自己和替身的身上，后感染的病毒总会进化得更加猛烈，这样循环起来进化总有一个临界点，最后感染的病毒与之前的完全同归于尽。
不知道跨越过多少个临界点之后紫烟的病毒不再从毒性上提升，反而在距离以及持续时间上改进，GIOGIO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样进化的尽头不会是变成像原子弹那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吧？
说不定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希望他往哪个方向发展。虽然是一次性使用的东西，但好在是绝对的王牌。如果这是他最终的结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流进排水口的污水开始出现红色，福葛关掉花洒让紫烟停下。
有时候也会想，就这样跟着水一起消失也可以。
他的手，脚，心脏，眼球，皮肤，骨与血都是来自GIOGIO的能力，除了大脑，他的身上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组织。就连乔鲁诺也不懂为什么回来之后福葛会那么拼命地去执行任务，他本来想用“找死”这个词的，他也曾暗示过福葛不要这么急于证明自己，发现没什么用之后他只能告诉福葛：“你的身体是我的能力重组的，是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没有GIOGIO的允许，他不能死，不能消失。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像这样让不致命的一部分消失就好了。
碍事的皮肤，消失就好了。
拜太多次的病毒实验所赐，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伤口的渗血已经凝固，刚刚手中什么都还没有的乔鲁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套纯黑色的西装，袖扣是金色的字母G，却是福葛的尺码。
“我去你家拿的。”乔鲁诺解释道，今天要去【那个地方】。
福葛点点头，伸手去取乔鲁诺手中的西服，指尖传递来的触感却并不是意大利丝而是另一种柔软的丝状物，胸口有冰凉的某种东西在轻轻摩擦，后背上的伤口附近也是。
乔鲁诺要比他矮一点。
乔鲁诺的头发是金色的，平时会扎起来。
乔鲁诺的手指碰上去像婴儿一样细嫩，手背上的更像，因为残酷的理由。
乔鲁诺正抱着他。
福葛眨了眨眼，由于大脑没有受伤过的缘故智商倒是一直保留着，但此时此刻推理出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让他不知道作何反应。
乔鲁诺的手在他的后背做着安抚的动作，福葛低下头发现自己掌心贴在乔鲁诺的后脑，手下的头发是金色的。
他们是在拥抱么？
“GIOGIO你认为我在向你索求拥抱吗？”福葛回忆了下自己伸手的动作，似乎很像张开手臂等待对方过来的姿势。
乔鲁诺轻笑一声，呵气喷在福葛心脏的位置，骤然加剧的心跳声让福葛感到一阵耳鸣。
“我咨询过医生你会有什么症状，福葛，你在渴求触碰，别否认这个。”乔鲁诺抬起头，“与其让不知道的谁安抚，倒不如我亲自来解决这件事。”
也许早就被看出来了。不知为何福葛突然有了一开始就被完全看穿的窘迫感，倒不是说自己的心意，而是自己希望和水流一样消失的这件事。
可能吗？
可能吗？
乔鲁诺盯着福葛的眼睛，而福葛的问题梗在喉咙里。
“你是属于我的，福葛，所以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GIOGIO笑着从他的怀里退出，“欢迎来向我祈求慰藉，福葛，我是你永远的支柱。”
啊，原来如此。大脑再次飞速地做出判断但福葛却没明白原来如此了什么。但过去的种种死里逃生的经历都告诉他不用明白过程，如果结论是原来如此也就意味着这件事不必再想，跟着最先冒出来的想法做就一定不会出错。
“那么GIOGIO，请给我拥抱和亲吻。”福葛说。
乔鲁诺顺着对方的牵引回到福葛的双臂之间，福葛闭上眼睛耐心等待。
他也是期待的。福葛想。
一个吻轻轻落在福葛的前额。
人类那么努力地活着都是为了追求安心感。过去的某个时候GIOGIO曾这么对他说过，能让人感到安心的首领自然会有很多人心甘情愿地追随，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福葛，你得到了安心感吗？
“是。”福葛说，带着鼻音。
吻他的人贴着他的额头做出了微笑。
乔鲁诺退开看了他一会，之后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治疗成果，捡起扔在被子上的衣服递给福葛：“穿上衣服我们准备出发。”，福葛默默接过衬衫往身上套。
不用看福葛也知道，背上的血痂已经消失得一干二集。
如果能像血痂一样消失就好了。他仍然这么想。
fin
埋梗私设已经成了写文的习惯，但是不想写长篇好累【。
那张纸来自【THE BOOK】日语是二次元通用语言不要吐槽
虽然不想承认紫烟的小说但又没办法不喜欢那里的福葛
像是放弃了自己借助别人的灵魂而活着
“我们是GIOGIO”这句话病得我毫无怨言一头扎进草莓茸的深坑
但是这坑真的好冷啊_(:з」∠)_
而且写的福葛也好病茸总可以治治但是不想写长篇就这么病着吧【。
最后说明一下首段有关皮肤饥渴症的东西是我瞎掰的
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