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的邪教爱好者_(:з」∠)_
为免触雷还是别关注的好。

【盾冬】直到世界之始 最终章与AVG

01,Home

02,Partner

03,For

04,Choice

05,Sorry 

06,Dagger

07, Deserve

08,End


这文真的没坑。

改了很多遍的一个结局,推荐一直在追的人从头开始看到这篇结束。

请做出选择。




09,Origin


如果人真的打算坚持到底什么事的话,七年还是七十年的差别有多大?


一定会有人说差别非常非常大,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又能有多少个七十年?但是在Steve看来,时间的流逝不过就是时钟的滴滴答答,重复重复再重复。


Bucky保持着植物一样的生活方式,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对他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有一天Steve看到结束任务回来的Clint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工作,但他却感觉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结果惨烈的战役,身心俱疲。


还有人等他去救,虽然不是Bucky,但是不能放任不管。Steve在脑子里反复地想着这几句话,重新拿起盾牌。


值得庆幸的是他那种极端情绪交替出现的毛病似乎因为无处逃避而终于不药而愈,他的任务依然执行得完美无缺,只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休息的时间里他常常盯着一点放空思绪,有了假期他就呆在基地里陪Bucky和他们的狗。他把有关Bucky的所有资料全部打印出来,遇到Puppy也不理他的日子就一页一页地翻阅,根据Bucky留给他的记忆在其中做修改和笔记,不少都是政府不愿意对民众公开的内容,就算他整理出来了也不能作为Bucky的回忆录出版纪念,但他也没有别的事好做,他像个真正的百岁老人那样清点过去再还原出他和Bucky的半生。


当初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撕裂的情绪随着他的清点工作的进行而一点点变淡,或者只是他的忍耐阈值又提高了。如果这就是最后,他也像真的面临世界末日那样对于生命的要求已经低到了极致,恰好也呼应他安慰从噩梦中惊醒的Bucky常用的的那句话:“我们还活着。”时间一久,他便能从现状中生出满足,而后笑容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的朋友或直白或委婉地表示了关心,他反而要安慰那些人这只不过是他耗时最长的一次调整。微弱的希望之火仍残存在他的心底,即便他们已经用尽了所以方法,也耗尽了所有的机会。他仿佛自欺欺人一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信Bucky一定能康复,他救人,演讲,参加慈善活动,正常得不正常。  


某一次他和同事们一起喝醉,相互埋怨,发泄不满,吵了很久之后他们又突然想起团队精神,对着已经认不出的眼前的谁诚恳地道歉。他们挤在一起在纽约最好的位置欣赏最美的日出,在朝阳中大笑着感慨能遇到这群家伙真是幸运,像上一次一样根本没人在意Steve不可能喝醉,或是谁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滴答、滴答、滴答……


冬天的积雪开始融化的某一天晚上,Steve听到客厅里的叫声,他打开门走出去不出所料看到了Puppy,离它的小窝不远,大概是爬出来之后再没力气爬得更远只好呼救。


“你是打算悄悄地爬过去吗?”Steve算是责备了它这一句,他搂着Puppy来到了Bucky的床前,躺下,把发抖的狗狗环抱在他和Bucky的中间。


Puppy舔了他的手,把头靠向Bucky的手臂,乖乖地躺在那里不动。


对于体验一场不得不接受的告别世上没有比Steve更有经验的人,他的呼吸平缓,心中想着就这么假装睡着,一直到天亮,小家伙在他们的怀中保持温暖,冷静地接受就像之前那样他这么催眠自己。


如果不是Puppy的心跳声越来越微弱,他也许真的能忍住眼泪假装这是他们无数个平静夜晚的其中之一。


床头摆着他,Bucky和Puppy在一起的合照,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拍的那张而是普通的家庭生活中的一瞬。Steve还记得,那是Bucky以为自己十二岁生日的那天,他花了一整晚做出来了手工蛋糕被小混蛋们当成了攻击武器,Bucky自创了谁更像Puppy的游戏并且浪费了他所有的奶油,当他一手一只抱着他们去浴室时,客厅里的相机突然闪了起来,镜头感极强的两只立刻做出了反应,剪刀手和微笑一样也没少,习惯这种正大光明偷拍的Steve露出满脸的无奈,背景是他们一片狼藉的客厅。


“求求你,醒过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的行为,垂死挣扎?他面向Bucky侧躺着,一只手握着Bucky的手,温热的,另一只手搭在Puppy的胸口,感受到的只有生命流逝。如果Bucky能听到他的话那他应该明白Steve真正想说的,他是Puppy最亲近的人,他不能就这么躺在那里甚至不知道Puppy即将离开他们。


“求求你,醒过来。”


Puppy动了动耳朵但没有像过去那样转过头或者摇一摇尾巴,它仍能理解Steve隐藏在话语背后的情绪但它真的没有力气去安慰主人。


它知道自己快死了。


认知到这样的事实让Steve的心脏感到一阵阵的钝痛,明明在数月之前他就告诉过自己终有一天他的家庭成员会离开,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离别真的在面前无处逃避时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受到悲伤,明明已经将自己的要求降至无限低,失去的过程却一直在继续。


有那么几秒钟他很想把Bucky拉起来揍他一顿,对他大吼大叫或只是抱着他把竭力压制了很久很久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但是不行,不行,那会吓到Puppy,小家伙一直都以为他是温和的不会发火的主人,最后的最后,他不能吓到Puppy,在这最后的最后,他紧紧握着Bucky的手,颤抖着把细碎的呜咽传达过去。


“求求你醒过来。”


他祈祷的是奇迹,他知道。他透过水雾盯着Bucky的脸,期待他的睫毛动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Bucky的眼睛里映出窗外路灯的光,他的焦点先是在Steve脸上徘徊最终落在Puppy的身上。Steve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奇迹只是他的幻觉他也不愿意打破这一刻,他闭上眼,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让这幻觉陪伴他直到Puppy的葬礼结束,他们新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无花果树,Puppy旧时的玩伴就长眠在树下,Steve把它们葬在了一起。等他献完花站起身,血流不足的眩晕感袭来,眼前像笼罩了一块黑幕,Bucky仍然坐在窗前,看着他。


他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拿出手机通知其他人。


医生与头衔很长的生物学家为Bucky做了检查与测试之后得出了结论:保留了最低的生物本能。翻译成大部分人类都能听懂的话就是,Bucky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人生(或许该称之为第三次),现在的他就像字面意思上的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简单。


Steve如果信仰上帝他一定会觉得这是神的恶意玩笑。Bucky只是醒着,像那种需要接受指令否则就毫无生气的机器人,比他做冬兵时更像。


“你觉得他的潜意识里是希望删除过去的所有和你重新开始吗?”能和他说说话的只有Tony,或者说能像他那样闲的,他们还要测试很多很多的数据,Steve真心厌恶那些东西尽管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只是必须。


“我不知道……”Steve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更愿意带着回忆生活下去。遗忘是对过去的亵渎。”


“如果他也像你这么想,那的确还有希望,只是连密码提示都不给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久到Tony都觉得尴尬的沉默之后Steve突然对他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Tony对Steve脸上的笑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每次打算测试个重大发明时就是那副表情,只是出现在队长脸上时他却感觉这个人要去玩命,当然他自己在测试时也挺喜欢玩命的。


“借我一辆车,再给我两周的时间好么?”


Tony的回答只有当时在场的二人知道,或许还应该加上Jarvis,那天之后Steve和Bucky突然失踪,之后当神盾局调查时他推脱说因为Jarvis的故障那天从队长来找他到离开的监控录像都被删除了,这几乎可以直接念作借口的理由让神盾局技术部门的人对他的怒气值达到了新高,Tony才不管这些反正他不会给神盾局留下明面上的证据。


“就算他们真的用的是我的车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面对局长的质问,Tony终于笑得像个商人,“定位器?我的车当然装了,那么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其实他们的行踪并没有那么难猜,基地,Steve的家,布鲁克林,两三个安全屋,除了这几个地方他们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这样想的人显然不够了解Steve,或者说不够了解现在的Steve,知道他要干什么之后Vision、Wanda当然还有其他人,都主动向他提供了帮助,当神盾局匆匆赶去那几个地方或竭搜索监控录像时,Steve和Bucky已经重新踏上了冰谷悬崖的冰床。


Bucky看到起就握着当初Puppy找到的他的刀不肯放手,和Tony交谈之后Steve才想到他也许在暗示要回去他找到那把小刀的地方看一看,具体到底要看什么他却不知道,三月份的天气还很冷,雪也下个不停,他们不该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来到这里,Bucky一路上都任由Steve牵着向前走,比当初的Puppy还要安静。


冰谷中寒冷的空气让这一带的时间消逝看上去比外面的世界慢了很多,Steve几年前刻在树林中的记号多数都还能辨认,看着这些伤痕Steve突然有些后悔,他一遍又一遍地体验过错误的选择会带来怎样的后果……Steve盯着树干不动,Bucky看了他一会,拿出自己的小刀照着树干上的痕迹划了个同样的记号。


对于和苏醒后的Bucky相处了几天的Steve来说这已经不算什么惊喜,暂时他也不想关心Bucky的本能里包含有刻记号这种事自己是什么心情。Bucky就像玻璃箱子中的宝物,你能看到他,知道他有多贵重,只是缺少一把钥匙去打开那个箱子。


走出树林他们离悬崖更近,冰盖下的泥土也渐渐消失。他们走得很慢,Steve在前面探路,确定安全之后再拉着Bucky过来,大概离他们寻找的山洞不到一百米的地方,Steve站上去时很结实的冰层却在Bucky走近后突然下陷,在能反应过来他们会掉进雪坑之前他已经抱紧Bucky滚成一团,雪堆的塌陷并不是什么稀奇事,Steve飞快地爬起来将Bucky拉向岩壁躲避上方落下的雪块,他检查了一下,两人都只是轻微擦伤。


如果是过去他们谁都不会在意这种小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Steve还是从随身带的急救包里找了消毒的药水,蘸满棕黄药水的棉球碰到Bucky的手掌时他看到Bucky眨了眨眼。


Steve往自己的手上试了试,沾上药水后伤口有轻微的刺痛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或者能不能听懂,他还是说了几句“忍一忍等等就好”之类的话。


处理好伤口之后Steve打量着这个雪坑,并没有很高,Steve的话可以轻易地爬出去,但是现在的Bucky不行,他的行动完全取决于本能,使用技巧攀爬这种相对复杂的行为他做不到。Steve想了想,决定先爬出去回到车那里找根绳子把Bucky拉出来。


Steve趴在雪坑口的边缘,下面的Bucky站在雪坑的中央抬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靠边站,不然雪会砸到你的。”Steve对下面的Bucky喊道,对方像是没听到,更可能的是他没听懂只是单纯地想要靠近Steve才站在那里。大概是要证明Steve的话,突然从天而降的雪块擦着Bucky的头发砸在地上。


Steve无奈跳回坑里,拉着Bucky把他按倒在坑底的一角坐下,等他再次爬出去,Bucky重新出现在雪坑的中央。


简直像在面对那种讲不清道理的小孩子一样,Steve感觉头疼。他和Bucky对峙了几分钟突然有了其他的主意,他扒着边缘的石块探身向下伸出一只手说:“过来拉住我的手。”


这真傻,对吧。


唯一能看到他这么傻的Bucky会意向他走去,沉默地抬头看着他,向他伸出手。


Steve摒住呼吸,直到两个人的指尖只差最后的十几厘米。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时空错乱感再次袭来。


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前Steve已经从边缘扑下来,原本在四周的积雪像是感知到他的举动也纷纷向雪坑中滚落,Steve紧抱着Bucky,全然不顾混着泥土与枯草的雪要将他们掩埋。


Bucky未曾回想起来的那天的坠落,他心中最黑暗的那天。正是那时的此处终结了他们的所有美好。


“我能救你。”Steve说,那是他说过的最像诺言的谎言。


出乎Steve意料的是受到回忆影响的不只他一人,雪中的Bucky突然开始尖叫,他拼命挣扎着,Steve更紧地抱住他,他果然记得,那一刻Steve突然明白了……


“Steve!!!”


这个名字,上一次他们因为十几厘米的距离而永别的时候,Bucky也以这种绝望的语调喊过,通常会伴随着他们俩的噩梦出现,他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的Steve——


A,抓住最后的希望,借用积雪帮助Bucky的记忆重启……


B,兑现自己的诺言,将Bucky拉出积雪在回忆中拯救他……



注1:只写了选对会有的he,选错只是会进不去而已


注2:为了感同身受,请联系上下文再选


点击任意选项均可跳转,密码为选择的选项,字母须大写。


当然也可能不用密码就进去了,自己在浏览器上测试时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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